05六個死刑 / 一個未成年犯
張安把任務交待給小組長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手機給海倫,叫她不要擔心。海倫和雅文聽到張安的聲音,知道他獲救了,都欣喜若狂。張安一隻手拿著手機講話,另一隻手撫摸著小金的頭,就算他不愛世界上所有的狗,可是他一定會愛小金的。小金開心的搖著尾巴並用舌頭不斷的舔張安的手,這是牠的第一主人第一次撫摸牠。
呂家兄妹要求海倫交付贖金的地點交通很複雜,有好幾個高架橋重疊,至少要有七個頂尖的狙擊手埋伏在四面八方才能完全阻擋綁匪的逃亡路線。不過張董僱用的特種部隊能射傷所有的逃犯。這些事情布部局好了之後,然後他才跟公安報案。很顯然的,狙擊槍是張安非法購得的。
公安和刑警非常重視這件綁票案,也埋伏了很多人車準備逮捕綁匪。張安回到大愛後,雅文和海倫都流下激動的眼淚擁抱著他。小金則是活潑的在他們的身邊打轉。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一下大愛安老院辦點事情馬上回來。」張安說完這話就走了。他到了大愛,看見呂晶晶還在套房裏讀書,就用約束帶綁住她的手,要把她帶到大愛徵信社。呂晶晶一直哭著說:「張爸爸,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媽媽和舅舅想要作什麼,我只知道我媽媽說要把我賣掉,她叫我打手機給您。」
張安皮笑肉不笑的說:「晶晶妳放心,不要怕,跟著爸爸走,爸爸帶妳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大愛徵信社,張安把她鎖在房間裏,派人供應她飲水和食物。張安的媽媽和海倫看到他把一個小女孩鎖起來都責問他:「你在幹什麼?」
張安說:「這個小女孩是綁匪的女兒和共犯,她未成年,而且假裝不知情,法官不會判她有罪的,可是她…。」
雅文多心的問:「…她怎麼樣?」
「她骨子裏就是一個壞蛋,我要教化她一輩子,免得她走叉路。」
雅文和海倫說:「那有人骨子裏就是個壞蛋的?」
張安說:「妳們不了解,她的外公、媽媽和舅舅都是壞蛋,她外公是殺人犯,她媽媽是妓女,她連她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她的舅舅是賭徒,輸了錢才會主謀這次的綁架案…,最讓我心寒的是綁匪的爸爸是我從路邊救回來的,如果沒有我呂黑點早就凍死在路邊了。」張安只有講出局部的事實。
海倫問張安說:「那你打算拿這個小女孩怎麼辦?」
張安冷靜的說:「先逮捕她的媽媽和舅舅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綁匪再說,而我也不會讓呂晶晶逍遙法外,我可能會把他送到尼姑庵學佛,改變她的劣根性。」
雅文則是被張安搞的一頭霧水,他不是在作「食安捷運」嗎?現在怎麼開了間天主堂、基督教教會、佛寺、天意救命館、大愛安老院和尼姑庵呢?又被綁匪綁架?
張安跟他媽媽說:「媽,我知道您們有很多疑問,等我把綁匪繩之於法後,我會把一切的細節、因由都跟您們交待的清清楚楚的。」
雅文和海倫同聲說:「這兩個綁匪是一定要抓到的,不然誰知道他們下次會搞出什麼惡毒的犯罪。」
他們聊到這裏,有一輛警車停在大愛徵信社的門口,有位公安走下來找張安說:「請問您就是張安先生嗎?」
「是,我是。」
公安跟張安說:「局長很重視這個案子,很慶幸你能安全脫困,現在可否您跟我到局裏一趟,作個筆錄?」
「好,我去。」張安說。
「我把警車開到地下室,您在地下室上車,免得被別人看見。」
「好。」
沒一會兒公安就把張安請到公安局裏了。
局長親自的來關心張安。這是一件大案子,張安是很有財富、影響力和能力的企業主,如果這案子沒破或沒逮到歹徒的話,上級一定會追實責任的。
組長親們泡了一杯茶給張安喝,然後他坐下來詢問張安說:「請問您跟呂英俊和呂美麗有什麼關係?」
張安說:「他們的爸爸是罹患重病、衣不蔽體、走投無路的遊民,名字叫作呂黑點,我早先救了他的,把他安置在大愛安老院,後來又我知道呂黑點的子女沒有工作…,其實也不是沒有工作,只是作一些違法的工作,呂英俊是妓女的馬夫,呂美麗本身就是個妓女,所以我安排他們在我的大愛安老院,作一份安穩定的工作;那知道他們上不到幾個月的班,又重操舊業。他們覬覦我的財富才會想要綁架勒索。我這裏有他們勒索的電話錄音,也有他們用鐵絲殘忍的捆綁我的照片,那裏沒有半滴水和任何食物,他們打算拿了贖金後讓我渴死、餓死在山上。」
組長說:「我了解了,不過眼前的要務就是要先逮捕歹徒,讓他們伏法。至於法官要判他們多重的刑,那是法官的事了。」
張安說:「麻煩你們了,一定要抓到這麼凶殘的歹徒。」
「這是我們公安份內的責任,您放心吧。」
局長又問了一些話,就請張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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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美麗跟呂英俊說:「這個偽君子張安心理變態,那有人緝凶緝了四十年?我們的爸爸殺了他的爺爺也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張安的手段太殘忍了,我們不能留他活口,否則他一定追殺我們追到天崖海角。」
呂英俊說:「我也沒放走他的意思,我相信他老婆會付贖金的,這筆錢對他們而言是個小錢。」
呂美麗接著說:「可是我放心不小晶晶。」
呂英俊說:「我們現在是處在非常時期,帶個小女孩在身邊不方更,容易讓人起疑,等我們離開山東,風頭過後,再找到隱密點的地方把晶晶接過去。」
呂美麗說:「也只好這樣子了。」她接著說:「交付贖款的地點安全嗎?他們會不會向公安報案?」
呂英俊說:「妳放心,我有警告他老婆不准報警,否則我就要殺了她的老公,我相信他不會報警的。」
呂美麗又擔心的問道:「這個張安這麼會報仇,如果我們殺了他,那他的老婆、小孩長大後會不會又重演一次『緝凶四十年』?」
「妹,我們現在沒辦法想這麼遠的事情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拿到贖金,逃到其他的省分去。」
呂美麗說:「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惹上這個怪物,也只能這樣子作了。」
約到了23:30,呂家兄妹就交付贖金的地點堪察地形。
呂美麗說:「哥,這裏是山東省道嗎?」
「不是。」
「那我們來這裏作什麼?」
「省道是在我們頭上的高架橋,我要張安他老婆把錢丟下來,我們在這條公路上逃走,她們就追不到我們了。」
呂美麗又說:「如果長安的老婆在交付贖金前要再聽聽張安的聲音,確定他還活著,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沒殺死張安,如果他老婆真的要再聽見張安的聲音才交付贖款,也只好請妳再回到山上,叫張安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呂美麗說:「哥,我們一定要殺人嗎?」
「是張安把我們逼上絕路的,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也許有,我們去跟他談判,只要他不再追逼我們,我們就放了他。」
「妹,妳太天真了;哥哥在社會混了這麼久,聽過這麼多的江湖事,哥從來沒有聽過復仇心這麼強烈的人。這個張安是個異類,哥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子。照理說,事情已經過了四十年,他沒道理要復仇。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可以沖淡他的仇恨心。」
呂美麗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們的爸爸的確殺了張安的爺爺…,殺人償命…。」呂美麗本來要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是她沒說出口。畢竟自己的父親是殺人犯,她很難置喙。
天色漸漸暗了,快九點了。呂美麗心情非常緊張,呂英俊也跟著緊張起來了;於他對妹妹說:「還是…,我們懸崖勒馬,這筆錢不要了,去找張安談判,只要他不追究這事,我們就放了他。」
呂美麗說:「不行,這事情我們策劃很久了。機會難得,張安的疑心病很重,想要第二次除掉他的機會幾乎是零,要幹就要幹下這一票。」看來呂美麗已經橫下心來,要幹到底了。
呂英俊吱吱唔唔的說:「…還是我先寫個簡訊,寫著張安被綁架的地,等到錢一拿到手,再發給張安的老婆讓她去救張安,反正我們要的是錢。」
呂美麗說:「錯!我們要的不止是錢,我們還要殺死張安,如果張安這次逃過死劫,他一定會追捕我們的。」
「好吧。」
這只差在一念間,如果呂英俊拿到贖金後就釋放肉票,法官可能會看在他們還有一點人性的份上,判個無期徒刑,可是如果公安查不出來他們有釋放肉票的計劃,綁架勒索又撕肉票的罪犯,被法院判死刑的機會很高。
23:20呂家兄妹把車子開到高架橋的下面。他們有看見一台車子停在高架橋上,上面出來一位金髮女子,手拿著一個大包包。呂家兄妹互望一下,彼此說:「這是張安的美國老婆吧!?看來她把贖金帶來了。」
呂美麗在車上接應,呂英俊打手機給那位「金髮女士」,她是刑警化妝成張安的美國老婆。
「錢準備好了嗎?」呂英俊在行動電話中跟裝扮海倫的刑警講了這話。
「準備好了,你現在在那裏?」刑警問。
「現在妳往前走十公尺,向下看,就會看到我了。」此時警方的人車已經備便了,他們一定要逮捕綁匪。
女刑警照著綁匪呂英俊的指示,往前走了十公尺,果然看到橋下有一個人。
「我看到妳了。」呂英俊說。「把錢丟下來!」
女警照辦。她一把錢丟下去,呂英俊上前檢查看錢是不是真的。就在此時,張安僱用的狙擊手就在一千公尺外開槍射擊他的大腿。狙擊手的槍法很準,正中呂英俊的大腿,他痛的大叫。呂美麗看到哥哥遇襲,不敢下車救哥哥,也顧不得錢了,就駕車逃跑。狙擊手也開槍射中她車子的四個車輪、引擎和水箱,呂美麗的車子發不動了,就只能乖乖的就擒。
而公安看見有狙擊手在附近,就不敢下車逮人,他們怕子彈不長眼,萬一自己被波及就慘了,所以打電話給救護車,請不知情的救護人員來把受傷的嫌犯呂英俊帶到醫院,待狙擊手沒有再開槍後公安才到了呂美麗的車旁把她逮捕了。呂美麗被抓入監牢,呂英俊被送到醫院治療,公安緊緊的看守著他。過沒幾天呂英俊的傷好了,他也被關進牢裏。
不到三天,呂英俊和呂美麗都被傳喚到法院,法官審判他們時問他們:「你們跟張安有什麼關係?」
呂家兄妹說:「沒什麼關係,我們曾是他的員工,因為待遇太低,沒多久,我們就離開大愛安老院了。」
法官又問:「你們跟張安沒有什麼仇恨?」
「沒有啊!」兩人同聲說,很顯然的他們有串供。
「那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張安?擄人勒贖?」
呂家兄妹再度異口同聲的說:「沒有啊,我們沒有綁架他啊!」
法官就說:「所以你們不承認綁架張安?」法官坐在威嚴的審判台上,審判廳裏的兩旁掛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時法院派法警把他們綁架勒索受害者家人的錄音拿出來,還有張安被捆綁在山上的照片拿來…,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他們是死不承認犯行的罪犯。而且有撕票的打算。他們用的逃亡車輛有湖南省的地圖,沒有釋放肉票的計畫,因此法官判他們二個人各處三個死刑:
一綁架勒索
二預謀殺人
三殺人未遂
全案定囐,不到兩個星期,法院就槍決了呂家兄妹。中國政府在槍斃死刑犯的速度很快。
呂黑點死了、呂英俊死了、呂美麗也死了,現在呂家只剩下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呂晶晶。
呂英俊和呂美麗合計被法院判六個死刑的事情上了報,張安就拿給住在尼姑庵裏的呂晶晶看。呂晶晶看見媽媽和舅舅犯下這麼大的案子她難過的痛哭失聲。張安安慰她說:「妳別難過了,張爸爸…,喔,我已經不是妳的張爸爸了,我是妳的施主,妳是尼姑…,我會好好的照顧妳的。我會僱用一個道行很高的尼姑來教妳佛法。」
呂晶晶點點頭,眼中帶淚的答應了。呂晶晶還小,還能控制,張安是要利用這間尼姑庵軟禁呂晶晶。而這位呂晶晶實在是長的太漂亮了,真難以想像,殺人犯的外孫女竟然長的這麼漂亮。
沒多久張安就聘請了一位帶髮修行的道姑來他租的尼姑庵作主持。
「我想妳弘法、傳法、教法的能力應該很好,但我這裏有兩件事情交待妳:
1)我要妳剃光頭髮。
2)教化我的乾女兒。」
道姑說:「我帶髮修行好幾十年了,我不可能削去我的頭髮。」
張安心裏想:「呂晶晶太漂亮了,一定要剃光她的頭髮,讓她看起來像出家人,可是這個道姑不配合。」於是就對她說:「那等我決定要聘請妳的時候再通知妳。」
第二天張安又面試了一位剃髮的道姑,也是交待她同樣的兩件事。道姑說:「施主,沒問題。」
「那妳什麼時候可以來作主持?」張安問。
「明天!」
打從那一刻起,張安就派他的大愛保全人員二十四小時的守住這個尼姑庵。表面上是保護這間尼姑庵不被人打擾,實則是在軟禁呂晶晶。
第二天一早,道姑就把呂晶晶叫到大廳教她頌經。到了約十點半,道姑就跟呂晶晶說:「我要教妳佛學,首先我要把妳的頭髮剃光。」
呂晶晶聽了就哭了,她很愛惜她美麗的長髮。道姑對她說:
落髮忘塵埃
潛心求真道
弘法度蒼生
已入極樂門
以後,妳就叫真道法師。」
呂晶晶只能擦乾眼淚,乖乖的學佛。
以後的日子,每隔三個月,張安都會來這間尼姑庵看訪呂晶晶…,呂晶晶很有本錢,她長的很漂亮,清秀又高雅,如果她逃走,到外面的世界,嫁給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她很有可能會找張安報仇,張安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一定要呂晶晶作一輩子的尼姑。
「晶晶,乾爹要妳在這裏學佛,妳會不會怨我?」
「施主,晶晶己化為塵埃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晶晶了,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真道法師。」
張安心頭冷冷的一笑心中說:「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妳瞞過去了,我就不信相妳真的變成了一位六根清靜的女尼了!」於是他又問呂晶晶說:「妳可恨我?」
真道法師說:「施主;恨人就傷心,怨人就傷脾,惱人就傷肺,怒人就傷肝,煩人就傷腎;貧尼六根清淨,心中怎麼會有恨呢?」
張安就說:「我希望妳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真道法師就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張安心裏想:「也許她真心的入了佛門,不會對我和我的子孫構成威脅。」於是告別了真道法師,去找主持道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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